在2015年《南审青年》十月刊的文章《未命名工作室-一次在音乐方面的尝试》里有这样一段话:总决赛,我们选择了《一朝芳草碧连天》,一首偏中国风的曲子,串上芳草碧连天的出处《送别》,用以点题。用笛子吹主旋律,小提琴和琵琶跟尾音,大提琴铺底,民鼓渲染气氛,最后,钢琴糅合各个乐器。于是,总决赛,当以这么一个颇为吓人的阵势站上舞台时,名次什么的已经无关重要了,完成歌曲对于台上的每一个人意味着成就感,也意味着享受,因为,这是第一群吃螃蟹的人。
于是,好奇,唱这首歌的人。
刘青松是2015年第20届十佳歌手,当时他唱的这首歌是十佳舞台上与众不同的作品。强大的阵势在叫好声之余也引来了质疑,有人认为他借助了大艺团的外力,对其他选手是不公平的。“我只是觉得这只是一个让大家舒适的表演方式。相对而言,大艺团的各个分团都在自己的领域内活跃,大家缺少交流也缺少一个能让大家合作演出的平台,恰好十佳歌手大赛的出现让这些设想都成为了可能。对于比赛的公平性可能欠缺考虑,毕竟音乐用来比赛本身就是残忍的,或许用来交流会更适合。”
对于刘青松而言,这些作品的意义远不止参赛作品这么简单。在十佳比赛之前,一次与朋友的小聚中,几人闲聊到做音乐,几番交流之后有了成立一个兼备人声和乐器的工作室的想法,初衷是集合大艺团的优秀成员创作一些好的作品,或将一些大家耳熟能详的作品加以改编向全校师生展示。在十佳歌手大赛的进程中,通过作品的不断验证,这个想法越来越明晰,也更加坚定了他成立音乐工作室的信心。因此在结束比赛之后,他和一些志同道合的好友们着手做这件事。随着越来越细化的计划,问题也随之而来。刘青松说构想时,考虑到会有困难。可当真正去做这件事时,发现有很多的问题存在其中。首先,作为一个非专业的财经大学,去推广这样一个注重创作多于表演的音乐组织存在难度。其次让他更担心的是如何将这样一个组织传承下去。他们是第一群吃螃蟹的人,却也给学校留下了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非音乐专业的学生到底可以将音乐做到什么程度,而对于未来,他相信一定有人和他们一样爱音乐,也相信有很多人会像他们一样坚持下去。当问及花很多时间在学业以外的事情上是否值得时,刘青松毫不犹豫:“值!我有这样一群朋友和自己一同实现梦想觉得很幸福并且愿意为其奋斗。”
谈起声乐团这段经历,刘青松首先分享了一个很有趣的事情。在大一开学之初,他报名参加声乐团的面试,面试后学姐让留下电话号码,结果他只留了学号没有留手机号码,所以最终他没有收到面试结果的通知。他暗自感叹南审的声乐团水准之高,自认为唱地还不错的他竟然没有通过面试。大一下学期与一同学闲聊到这件事,同学说可是每次点名你都不在啊,团里都要把你开除了。他这才意识到闹了一个乌龙,所以在大一下学期他才正式地参加声乐团的日常排练。在他看来,这就是他与声乐团的缘分吧。在大一下学期的时候,恰逢大学生艺术展演,最初每两天排练一次,在最后阶段每天排练一次,强度非常大,“很辛苦也很欢乐”。在比赛结束之后,大家情绪激动,张一辰学长哭着感慨自己在声乐团度过的三年,在最后仍然为声乐团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虽然当时刘青松仅仅是大一的新生,但他仍能体会到学长的那份感情,那时很多人抱头痛哭。除了日常排练的辛苦以外,也有很多快乐的事情。刘青松笑着回忆当时指导老师张老师觉得他们在形体方面有待加强,每天排练的第一件事就是练习走路的姿势。
在声乐团换届时,作为前任团干的学长学姐们举荐刘青松做了团长,团员到团长的转变也使人成长。从团员的每次排练完回宿舍到做团长负责各种事情,他说:“在声乐团的日常管理中,以最简单的日常排练人员出席情况来说。衡量一个组织的凝聚力的标准之一是出勤率,大艺团作为一个基于兴趣爱好的学校组织并没有很强的约束力,所以如何在不伤及团员的积极性的同时保证出勤率,是一门学问。”当问及如何评价自己时,这个东北汉子笑着说:“大概是比较体贴吧。我觉得通过为期一年的任职期间,我会为我的团员思考。当时有两个团员因为学业任务比较重,想要退团。作为团长我是不希望他们退团的,因为那时候也有演出任务。但是作为学长来说,在了解过她们的状况后,理解她们的学习压力确实比较大,所以我也会尊重她们的决定。”
刘青松说在大学里最重要的事情是选择,因为热爱音乐,所以他选择唱歌,选择声乐团。现在大三的他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选择专注学习。“想让自己尽快地安定下来,有更充裕的时间更好的条件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所以现在短暂的离别不是放弃,而是为了日后更好的重逢。”